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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乌鲁木齐发表讲话,2023年8月26日。   © 2023 Shen Hong/Xinhua via Getty Images

(纽约)-人权观察今天表示,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宣称中国将继续在新疆地区实施反恐政策,显示当地的危害人类罪行不会停止。就在一年前,在2022年8月31日,联合国人权事务高级专员办事处发表了一份谴责性的报告,指出中国政府对新疆维吾尔族和其他突厥裔穆斯林的人权侵犯“可能构成⋯⋯危害人类罪” 。

2023年初,联合国人权事务高级专员福尔克尔・蒂尔克坦承,前述报告的结论仍待“具体跟进”。然而,他至今尚未就该报告或其办公室对新疆情势的持续监测向联合国人权理事会提交任何汇报。

“过去一年来,中国各级官员照旧实施侵犯人权的‘严打’政策,彻底压制维吾尔族和其他突厥裔穆斯林的各项权利,” 人权观察亚洲区副主任王松莲说。“联合国成员国不该再对危害人类罪行保持沉默。”

在8月26日视察新疆维吾尔自治区首府乌鲁木齐所发表的讲话中,习近平对“(中国的)新疆政策成果”表示肯定。他特别强调要“巩固来之不易的社会稳定局面”,确保 “(新疆)群众树立正确的国家观、民族观、历史观、宗教观”,以 “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

自2017年起,中国政府对新疆维吾尔族和突厥裔穆斯林实施普遍有计画的打击,包括大规模任意拘禁、酷刑、强迫失踪、大规模监模、文化与宗教迫害、拆散家庭、强迫劳动、性暴力和剥夺生育权。人权观察在2021年作成结论,前述各项人权侵犯足以构成 “危害人类罪”。

前述联合国报告于2022年发表后,中国政府治疆政策在方向上几乎未见任何调整。虽有部分 “再教育”营区似已关闭,但镇压迄今约50万突厥裔穆斯林遭关押的监狱系统并未大量释囚。海外维吾尔人依然很难或无法与家属联系,有些人连他们被拘留或强迫失踪的亲人是否仍然在世都无从查知。新疆当局还在加深对维吾尔族的强迫同化。中共新疆党委书记马兴瑞于2022年11月宣示将持续推进“反恐维稳”措施,要求“各族⋯⋯全方位嵌入”中华民族,加强伊斯兰教“中国化”、引导宗教“与社会主义社会相适应”,并继续深化对新疆的文化与思想控制。

多国政府对中国治疆政策发出谴责,部分国家并对涉及人权侵犯的中国政府官员、机构和企业实施针对制裁和其他制裁措施。随着前述联合国报告发表,一群国家曾试图将新疆情势纳入联合国人权理事会的正式议程加以讨论,但遭中国政府及其盟邦以些微票数阻止。人权观察指出,票数如此接近显示中国政府的重大国际法罪行受到迟来已久审查之日已经指日可待

人权观察表示,鉴于新疆人权侵犯的严重性,当前迫切需要有关各国政府采取有力且协调一致的行动以促进问责。各国政府应当:

  • 努力推动联合国通过成立调查机制的决议,授权对新疆人权侵犯的指控进行调查,明确人员责任,并对进一步问责提出建议。
  • 加强努力记录新疆仍遭拘留、监禁和强迫失踪的人数与身分,并促进家庭重新团聚。
  • 对涉及新疆重大人权侵犯的中国官员实施针对制裁。
  • 根据“普遍管辖权”概念(即一国国内司法系统有权调查起诉诸如酷刑等特定重大犯罪,不论是否发生在本国境内)提起刑事诉讼。

联合国首席人权官员蒂尔克应该向联合国人权理事会提供新疆情势的更新报告,着手落实前述人权高专办事处报告所提各项建议,并为推进问责提出行动计画。

他还应该带头发动倡议,并在可能情况下与相关特别程序任务负责人(例如强迫或非自愿失踪问题工作组)以及维吾尔族离散社群所在各国政府联手,协助受害者和家属寻访失踪人士。目前虽已收集到大量资讯,其中部分并已公开,但仍缺乏层级较高且协调一致的方案,专门针对新疆境内遭任意拘禁人士进行寻访和施压释放。

“各国政府和联合国人权办事处应把握新疆报告发表一周年的时机,向中国政府送出重大国际法犯罪必遭追究的明确讯息,” 王松莲说。“应当公开提出向中国政府问责的一系列措施,并且施压中国当局改善久受压迫的维吾尔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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